出轨了，被妻子发现后坚决要跟我离婚，其实我早就天倦了，她黄脸婆的样子，很快我们就离婚了，我觉得我的幸福来了。 搬离那个住了十年的家时，阳光正好。她没出来送，防盗门关上的声音很轻，像怕惊扰了什么。我拉着行李箱走到楼下，小三已经开着车在等。她穿着新买的连衣裙，头发烫成时髦的卷，笑起来眼睛弯得像月牙。坐进车里，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，甜得发腻，和家里常年飘着的饭菜香完全不同。 我们租了套公寓，落地窗正对着街心公园。头一个月过得像度假，她不用我做饭，不用我洗袜子，甚至会把挤好牙膏的牙刷递到我手里。我得意地想，这才叫生活。朋友聚会时带她去，哥们儿都夸我有福气，说比前妻看着年轻有活力。我喝着酒，听着奉承话，没注意到他们交换眼神的样子。 冬天来得很快，公寓没装暖气，晚上冷得让人缩脖子。她抱着手机窝在沙发上，说想买件羽绒服，要一万多的那种。我刚付了三个月房租，手里有点紧，说要不先买件便宜的。她把手机一摔，说我是不是还惦记着前妻的钱。我愣住了，前妻离婚时把存款都留给了孩子，我手里的钱，是自己攒的私房钱。 孩子周末来住，带了前妻做的红烧肉。用保温桶装着，还热乎。孩子说妈妈最近在学烘焙，做的蛋糕特别好吃。我尝了块红烧肉，还是熟悉的味道，咸淡正好。她从卧室出来，皱着眉说家里一股肉腥味，转身打开了空气净化器。孩子咬着筷子，没再说话。 过年时没回父母家，她想去三亚。订机票时发现她的身份证过期了，说早就该换，一直没时间。我催着她去派出所，她拖了三天，最后还是我陪着去的。拍照时她嫌衣服不好看，跟工作人员吵了一架。我看着她，突然想起前妻换身份证那天，自己早早去排队，回来还笑着说民警夸她照片拍得精神。 开春时公司裁员，我没保住工作。整天在家待着，她回来越来越晚，身上总带着酒气。有天我翻她手机，看见她跟别人聊天，说我没本事，不如她前男友。我攥着手机的手在抖，想质问她，又没那个底气。冰箱里空荡荡的，连包泡面都没有。以前这个时候，家里的冰箱永远塞满了菜，前妻总说，男人在外打拼，回家得有口热的。 她提出分手那天，我正在修洗衣机。滚筒不转了，说明书翻得卷了边。她说跟着我看不到希望，收拾行李时动作很快，像早就准备好了。我看着她拉着箱子出门，和我当初离开家时一模一样。防盗门关上的声音，还是很轻。 我搬到父母家暂住，夜里听见他们在厨房说话。妈说前妻最近带孩子去看了场话剧，孩子很高兴。爸叹了口气，说我这山望着那山高，好好的日子过成了这样。窗外的月光照进来，落在空荡荡的沙发上，像谁留下的影子。 去接孩子时，前妻来开门。她剪了短发，穿着米色风衣，脸上化着淡妆。我说想跟孩子吃顿饭，她点了点头。饭馆里，孩子说妈妈换了新工作，还考了营养师证。前妻笑着给孩子夹菜，眼角有细纹，却比我记忆里明亮多了。